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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看看大林子，一气之下跑去港岛，连声招呼都不打，到现在也不会主动给家里回信，就好像真不认我这个父亲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老郭忍不住向于千埋怨，话里话外都在说郭齐林不懂事，说的不再是郭齐林自己在外混不出名堂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。

    那边的于千忍不住为自家徒弟打抱不平。

    “老郭啊，咱俩搭档那么多年，有些话我就直说了，你看看你之前做的什么混账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封杀大林子？断绝他一切出路？逼着他去港岛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大林子自己混出名堂了，这时候你又想要把他叫回家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一个父亲该做出来的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差把他直接弄死了你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千儿，你少说两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别管，我说的有错吗，大林子是不是被他逼着去港岛？虎毒尚不食子，你看看老郭办的叫人事儿？”

    于千将积压在心底许久的不满和怨恨全都发泄出来，任凭自家妻子怎么劝说都止不住话匣。

    他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。

    白惠茗不再劝说，她知道自家丈夫因为大徒弟郭齐林的事情，心里对老郭充满了怨气。

    她又何尝不是呢。

    “大林子这么好的一个孩子，被这夫妻俩糟践成这样，哪有这样为人父母的，老郭还有脸说自己是大林子的父亲？大林子不认你是活该！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身份不合适，白惠茗真想把自己心里的话全说给老郭听。

    老郭从未见过于千发那么大火。

    听着自己多年的搭档一个劲的数落自己的不是。

    老郭脸面有些挂不住。

    老郭沉声道：“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，他是我儿子，我还能害他？我就算做的再不对，那儿也是为了他好，你刚才是在跟大林子打电话呢吧？”

    “为了他好？”于千哈哈大笑，调门突兀拔高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，当父母的一句为了他好，害死了多少孩子吗！”

    “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好，但大林子过的高不高兴，吃了多少苦，你这个当父亲的知道吗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刚才是在跟大林子打电话，看到他混出名堂了，我这儿当师父的高兴，三首金曲啊，我徒弟出息了……”于千难掩话外欣喜，赤-裸裸的跟老郭炫耀。

    “是，大林子出息了。”老郭也跟着笑。

    于千冷声道：“可这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老郭沉默了，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“大林子不想见你，他还是那句话，堂前尽孝。”

    “大林子出走的那一晚，他的心就跟现在的燕京一样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心疼孩子，我这个当师父的不能不疼自家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大林子的事儿你不用操心，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儿子奋阳吧。”

    嘟嘟嘟……

    电话里传来忙音。

    老郭手臂垂落，他看着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，双眼无神。

    耳边回荡着于千那句包含愤怒的话——

    大林子出走的那一晚，他的心就跟现在的燕京一样冷……

    “是啊，好冷。”

    老郭叹了口气，呼出的气体变成了一股白气。

    这是他为数不多头脑清醒的时刻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老郭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。

    一个念头反复在他脑海中萦绕。

    “我都是为了他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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